笔者忽想起还是在七八年前读研究生的时候,曾在北京大学燕园里小住过一阵子,是镜春园七十八号吧,那时在校园里常常可以看到这样的老先生们的身影。去年八月份特地又去了那里,想参加季老的追悼会,送他最后一程,可是很遗憾,在我去的前一天刚刚结束,看来我真的没有机会亲眼见到这位学问大师了,恐怕以后也不会有见到大师的机会。回走时走过未名湖北岸,想看看当年的镜春园七十八号,可是正赶上兴建土木工程,一片断壁残垣,隐约见到一个破败的门楣在斜插在一片荒草之中,或许正是当年七十八号的入口,相比之下,
随着时代变迁,先生们或多隐于现代的楼宇之中了,世事锁务之中,更难见到他们闲适从容的身影,联想起
现在回想起来那还是在滨城师大读书的时候,有一位老先生,现在已想不起他的名字了,或许他从来就没有告诉过别人他的名字,但学校里每个人都知道校园里有这样一个老者:每每清晨或是黄昏,就会有一位老先生,先生穿着并不讲究,常常戴一顶无沿帽子,手提一个布袋,里边装着书和稿纸,因为没有整齐地码放,常会有一部分露在外面随风飘动。手里随时都会拿着一支笔,不知是因为用得久了还是为了使用方便,上面还缠了一层胶布。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乡下的老农。
师大的学生常常会在图书馆和校园里见到他,或许是因为好奇,我对先生的情况了解略多一些。先生是历史系的退休教师,早年毕业于北京大学,当时学习的是印度尼西亚语,据说当时也没有几个人会这种生僻的语言,退休后一直坚持看书写文章,这已成为他的生活方式。每次谈话他都会说起他现在在关注什么,写什么样的文章,还会谈起读书的心得和方法,无形中让人得到很多收获,他说读书写文章和与学生交流是他最高兴做的事。
或许他太平常了,又极有规律地出现在校园里,大多数人都已习以为常,不知道他是谁,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,可是稍一留心,你总可以看到他的身影。因为接触得多了,我会常常在远处注意他。图书馆的阅览室是先生停留时间最长的地方,他常在一个不为人注意的角落,桌上放着那个布袋子,拿着那支缠着胶布的笔在勾勾写写,记忆中,和暖的阳光洒在图书室里,老先生专注的身影定格在光景之中,他身边的气氛好像也变得沉静从容起来,以至于有的同学也愿意在他的近处坐下来,感受他身边那不一般的气氛。毕业前一阵子,突然觉得好久没有见到他了,和同学谈起,同学也惊呼,是好久不见了,大概是病了吧。就快离开的时候忽又看见了他,才放下心来。
多年以来,先生从容的谈吐和闲适的身影常常出现于脑海,每次回想都有温暖的感觉……